(一)    四、人口变迁:未来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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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四、人口变迁:未来的时代


(二)   世界人口出生率的下降


a)        
目前,出生率已超过死亡率从而成为人口增长率的主要决定因素。因此对它的预测成为人口推测的重头戏。与死亡率不同,出生率既非孤立存在,又非难以控制,也非偶然形成。它比死亡亡率更易变,更难预测,并会因许多社会、经济、政治因素的干扰而波动。与随时可能发生的死亡不同,出生只与育龄妇女有关,并且是可以控制的。人口出生影响着死亡,从而影响着未来人口的数H


b)        
一方面,婴儿比过去更易存活,并不像过去那样被认为是一笔财富,因而更多的人开始控制生育;另一方面,世界人口的迅速增长使政府机构、国际组织、民间团体鼓励人们减少生育。因此,近几十年来,几乎所有国家的人口出生率都有所降低。发端于西方国家的生育革命已传至发展中国家,并成为全球性共识。可以看到,世界人口总出生率由20世纪中叶的5%降至3%,发展中国家从6%降至3.1%。有理由相信,这一趋势将继续下去。航程也许不会一帆风顺,但我们必将到达光明的彼岸。总之,出生率的降低必将对世界大多数人产生深远的影响。


c)        
除了马耳他和冰岛,几乎所有发达国家的人口出生率都大幅度降低。很难想像这两国的人口出生率怎么会上升得这么快。但是,形势也不容过分乐观。地中海浩岸国家目前极低的出生率与其特定的社会条件有关,这也许不会长久;许多东欧国家的低出生


d)        
率可能与其社会主义制度瓦解时发生的社会骚乱有关,因而也难以长久。瑞典的情形表明,生儿育女可能重新成为时尚。在过去几年中,由于对只生两胎及晚生的优惠税收政策、欧洲某些国家妇女就业率的提高,该地区人口出生率大幅降低,但有时可能出现暂时的反弹。最可能的情况是,许多发达国家未来的人口出生率将在较低的水平上波动。当前,婚姻与家庭不再时兴,同居与离异H益频繁,妇女的社会地位、受教育状况与就业前景不断改善,人们的物质要求不断提高,买方市场逐步形成,这已形成了一股社会、经济潮流,在北美、大洋洲、西欧,这一趋势要比东南亚明显。尽管程度与速度因国而异,完全的逆转是不会出现的。波动?可能!


e)        
逆转?不会!


f)         
许多发达国家人口出生率能否持续走低,要取决于其仍旧广泛存在的青少年意外怀孕。据估计,美国每年怀孕的少女约有100万,其中属意外怀孕的占五分之四。美国每年怀孕者中有57%属于意外怀孕。从这里可以看出,计划生育尚未深入人心,还有改进余地。英国的少女怀孕人数为欧洲之冠。英国国民保健总局对这一已在少女中引起高流产率的棘手问题深感痛心,并尽力为她们提供帮助。但问题在于,英国缺少荷兰那样行之有效的中小学生性知识教育。而这种教育使荷兰的少女怀孕率大大降低。


g)        
总之,各国计划生育服务如何,国民对此态度怎样将影响其人l出生率。在短时间内,普及避孕措施可能会引起争论,但用长远的眼光来看,它们定能防止意外怀孕的发生率,并对各方都有好处。然而,大多数夫妻仍想要1~2个孩子。在这种情况下,只有北美才有可能达到2.1%的置换水平(指使人口总数保持原水平的出生率);即使在情况较好的西欧,也不太会出现1%以下的出生率。


h)        
未婚妈妈生育的孩子占新生儿总数的比率将难以预测。在英国,该比率从1960年的6%上升到目前的33%。在这些儿童中,有四分之三是经双亲同意才出生的,其余的则是单方行为所致。


i)          
这一引人注目的社会动向在除日本以外的其他发达国家也可以不同程度地见到。其直接后果是:生育不再是婚姻的专利,而其全部的社会后果(包括这些儿童的受教育问题)也许要再过几代人才能领教到:尽管更多的妇女开始外出工作,开始摆脱束缚她们的锁链――传统的婚姻与家庭模式,但这一动向毫无消退的迹象:显然,社会对这一现象不会总是无动于衷,但这需要时间。


j)          
预测人口出生率的真正困难在发展中国家。不同国家在出生率、受教育率、新生儿健康状况、避孕措施的普及程度等方面差距甚大。虽然几乎所有发展中国家的人口出生率近几十年来都有所降低,但1972~1986年进行的世界人口出生率调查及1986年开始进行的以国家为单位的人口与健康状况调查显示:妇女实际生育子女数比预期的多两个,15~45岁间采取避孕措施的女性比率相差极大(5%~70%)。从调查结果可知:大约有1亿来自发展中国家的已婚妇女未能实现其控制生育的愿望。她们中有约三分之一来自印度,其余的来自巴基斯坦、孟加拉国、尼日利亚、印度尼西亚、巴西、墨西哥等。哪怕是在已实现相当不错的出生率减幅的泰国、斯里兰卡等亚洲国家也不乏其人。必须承认:在大多数国家,丈夫比妻子想要更多的子女。因此,计划生育工作者们应把工作重点放在男性身上。


k)        
每年约有1500万不满20岁的少女分娩,其中发展中国家的占多数。其生育的婴儿占了新生儿总数的五分之一。据调查,从受孕到首次采取避孕措施平均有一年的间隔,这意味着如何避免这其间的意外怀孕现象是我们工作的首要目标。使人人都能采取避孕措施尚不现实,但应在如何改善计划生育服务的质量及信息的提供上下大力气,这可以与降低避孕药具的价格及加强宣传教育结合进行。应当看到,其开销比起花在军火上的费用来只是九牛一毛。


l)          
人口出生率的降低不是计划生育与投入资金就能实现的。只


m)      
由政府干预的做法也有待商榷。出生率有其文化背景,这一点暂且不论。全世界对人口问题的广泛关注使降低出生率成为我们这个时代的一个重要社会现象。即使在奉行原教旨主义的伊朗,其人口总出生率从其1979年推行伊斯兰教改革以来也减少了近一半。目前主要的问题是:在将来,出生率的跌幅有多大?在不远的未来,在现有的良好基础上跌幅可能会较大。尽管大多数人口出生率极高的东、西非国家花了数十载的时间仍未实现出生率的跃迁,但随着通讯手段的进步,那些迟钝者终究会跟上形势。最穷的国家人口出生率不一定最高。长远来看,各国人口出生率的差距将日益缩小。


(三)   女性人口的未来


a)        
女性的未来情况对人口出生率能否下降至关重要。虽然人口学表明,女性在寿命长短、生理恢复上有优势,但在更多的方面其优势却不及男性大,如:较低的受教育水平与识字率、结婚年龄相对较早、养育子女负担较重、社会对女性存在歧视、长期的寡居生活、较少的工作机会、有限的政治权力。这些不公因与社会制度相融合而得以延续。只是在西方社会的工业化、商业化、城市化初步建立、广泛传播并带来包括个人主义盛行在内的变迁之后,我们才发现女性的作用与地位发生了显著的变化。


b)        
总的来说,发达国家与新兴工业化国家变化最大;农业国和原教旨主义国家变化最小。目前,世界各国在女性作用与地位方面的巨大差异已成为人口结构中一个最多样化的因素,并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人口出生率、死亡率与迁徙情况。从日本妇女的例子中可以看到:尽管从人L口学的角度定义妇女地位相当困难,但女性结婚年龄开始推迟、抚育子女负担开始减轻、识字率和就业率开始提高这些显著的变化终究还是发生了。


c)        
许多研究表明:加大对女性的教育力度,使其推迟结婚和生育


d)        
的年龄、提高就业率与社会地位是降低人口出生率的好方法。受过教育与未受过教育的妇女的生育率的鸿沟越来越大。这一鸿沟在人口出生率迅速下降时最大,而且它比以是否富裕划分的两类妇女的生育率更具有意义,因而,在降低发展中国家的人口出生率方面,妇女在教育与社会领域的自我发展比其经济地位的提高更有效。当然,若两方面共同作用,那将使婚姻形式与家庭规模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许多东亚国家的情况就是这样:话虽这么说,即使在出生率低的国家,妇女在协调其多种角色时仍将面临巨大的挑战。


e)        
我们期望看到发展中国家女性地位能继续提高。这一要求已成为1994年在开罗召开的国际人口与发展会议的中心议题,这一要求正成为将影响世界绝大部分地区的浩浩荡荡的浪潮,并将经由媒体传播而成为全世界的共识。当然,它的实现会遇到来自文化、政治方面的阻力,但即使是在那些尚处于未开化阶段或原教旨主义重新抬头的国家,其进步也依然是大势所趋,最多只会受到暂时的阻碍。


(四)   死亡率的降低与老龄化的扩大


a)        
与出生率相比,未来的人口死亡率将较容易预测。其原因在于:死亡是不可避免的,死亡率在很大程度上受现存年龄结构的影响。作为对某一特定时间段内某一特定年龄层的死亡率的概括,我们通常用某人出生时的预期寿命来表述死亡率这一概念(这就是说,通过计算一定年龄群的死亡的概率来表述其死亡率)。在过去数十年中,世界大部分地区的人口死亡率都降低了,但还有多大的下降空间呢?相当大的减幅是可以实现的,但我们应提醒自己:死亡率的下降是一种复杂的现象,它是由许多因素共同而不是孤立作用的结果。并且,其降幅因地而异。


b)        
发达国家30多年前便达到了60岁的人口预期寿命,此后,其


c)        
预期寿命直线上升并普遍地比早先设想的要高。目前,人类的预期寿命正在以每10年两岁的幅度提高,我们对其保持这一增幅是充满信心的。许多发达国家的75岁和85岁以上的老年人群的死亡率迅速下跌,以致在这些国家,老年的下限正在作着周期性的上调。虽然人们大都在60岁、65岁之前便已退休,但他们还未到老年。可惜的是,寿命的不断延长并没有为人们带来更多的健康岁月。在英国,一位65岁的老人只能指望有七年的健康岁月。由于健康的生活方式对此影响甚大,因而人们在增进健康方面着力不少。即使在研制可以对付当今主要的人类杀手一各种癌症、


d)        
局部缺血性心脏病、脑血管疾病一的良药方面没有任何进展,但仅仅是社会经济领域与民族不平等的减少便会使人口死亡率进一步降低。最新的证据表明,其降幅不会十分明显,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尖锐的不平等现象的继续存在会引发各种强烈的反响。因此,我们应企盼一个更公平合理的社会,这样,各国人口死亡率才会更均衡。


e)        
影响发达国家人l1死亡率下降的一个关键问题是:人能够活多久?衰老是一个自然过程,人类最终必会享有稳定的、较高的预期寿命。同前,对于人类的极限年龄是多少及有多少人能达到这一年龄,争论颇大。最近,有人把极限年龄定为120岁,并认为人类平均寿命将增至85岁:但现在,130岁似乎应不成问题,并且随着早天者的减少,21世纪人类平均寿命有望增至90岁。半个世纪以来,世界大战并未爆发,这降低了青年人的死亡率;医疗水平不断提高,这使许多不甚健康的人虽活不到平均寿命,却能够活更长时间。总的说来,未来的人口死亡率只会稳定地下降,而不会陡降。


f)         
年龄超过85岁的老者的人数会显著地持续增加。有人推测至2025年,英格兰和威尔上85岁以上的老人将会增加3/4。到那时,北欧和西欧的大部分国家约1/10的人口将年届75岁,1/4~


g)        
1/3的人将年过65岁。百岁老人的数目将增长更快。14个发达国家20世纪80年代的年降幅是8%~l0%,而其中女性是男性的5倍多。最新的预测认为:至2031年,英格兰和威尔士百岁老人的数目将增长l0倍,从而超过4.5万人。


h)        
至于那些65岁以上的、传统观念中的老人,据推测,至21世纪20年代,他们在各发达国家中将占到更高的比例。在英国和美国,他们将占到16%~17%;在法国,他们将占到近20%;在德国,将是22%;在日本,将高达24%。各国比例不同,是过去几个世纪造成的。二战前日本人口的高增长率,战后的生育高峰(当时,其人口总出生率约为4.5%),1948年《保护优生法案》的颁布,随后的出生率和死亡率的急剧下跌共同导致日本此后隐患颇多的人口状况:老年人的比率大大高过其他国家。与之相反的是,英国在20世纪40年代末比日本低得多的人口出生率及其试图降低人口死亡率时所遇到的困难表明:该国下世纪的老龄化进程将十分缓慢。在21世纪,无论老龄化究竟是快是慢,所有发达国家都必须把其人口年龄结构调整为矩形。老年人正处于(儿童时期和工作时期以后的)第三时期。他们需要更多样的保健措施和更适合他们的零售和娱乐服务,他们将更多地参与志愿者行动,他们将选择温暖的地方度假并关注历史与文化,他们对犯罪与治安的态度会影响政府决策,他们作为选民将有较大的政治权力。面对这些情况,一个突出的问题是:社会对老龄人口的迅速增长将有何对策?是把他们融人其所在的社区还是把他们单独安置在疗养院?


i)          
尽管新的家庭如雨后春笋般出现,也有不少家庭走向破裂,老年人自己仍普遍希望能不断地融人整个社会。


j)          
上述这些都与发展中国家未来的死亡率和老龄化无关。当其人口平均寿命在20世纪后半期从约40岁上升到近65岁时,发展中国家的人口死亡率也有了相当幅度的下降。然而,这种现象分布极为不均,以致在可以预见的将来这种不均仍将存在。据估计,


k)        
亚洲(尤其是东亚)、拉美和加勒比海诸国人口死亡率的急剧下降仍会持续,这是因为,这些国家的经验表明,经济的增长并不是死亡率降低的必要条件。这些国家将或多或少地受到老龄化的冲击,其中尤以中国为甚。中国几十年内迅速完成的人口跃迁使其21世纪老龄人口的数目将在波动中上升。据估计,到21世纪20年代其国内65岁以上老人的比率将从10%增至20%。非洲撒哈拉沙漠以南国家的情况则不容乐观。在那里,几十年来天灾人祸不断,因而死亡率的下降阻力颇大。经济发展困难、保健状况恶化、国民营养不良、流行疾病肆虐、穷困人口过多及一些政治问题都使这些国家在化解疫情方面收效甚微。在那里,传染病已取代老龄化成为导致死亡的主要原因。在该地区许多国家中,疟疾、肺结核、登革热和一些以性为媒介的传染病的发病率节节攀升,其中最骇人的是方兴未艾的、足以致命的爱滋病。爱滋病在非洲通过多种途径传播,目前已影响到17个国家并显著地提高了其人口的死亡率。在东非,它夺去了大量的劳动力并留下了难以计数的孤儿。更为不幸的是,其全部影响将波及几代人。故而,爱滋病已为非洲的未来画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祸不单行,爱滋病在亚洲、拉美也传播极快。在因色情业而臭名昭著的泰国,情况更糟。据约翰博加兹估计,1995年感染上人体免疫缺损病毒(即HIV)的约1850万人中半数以上来自非洲撒哈拉沙漠以南的国家;至2005年这一数字将增至4740万人,此时来自亚、非两洲的携带者将持平。


l)          
许多非洲撒哈拉沙漠以南国家(毛里求斯、留尼汪岛、南非等是例外)并未像其他第三世界国家那样经历广泛的人口跃迁


m)      
这一事实表明未来几十年内其人口老龄化将不太明显。当然,它们也不会完全幸免,但其国民将是世界上最年轻的(同时也是最贫穷的),其人口平均年龄直到2030年仍将只有二十来岁。西方国家已在考虑如何向老龄社会转轨,而在非洲这样一个充斥着严重


n)        
的政治、环境问题的大陆,人们关注的仍是如何解决贫困与人口增长的问题。


(五)   未来的人口流动与迁徙


a)        
在影响人口变化的三个因素中,人口迁徙是最难预测的。与出生率和死亡率不同,人口迁徙在一定的时空中发生,可能会延续也可能会逆转。此外,人口迁徙因其起因、路线、历时、距离、人数、


b)        
组织和可选择性的不同,对人类分布产生不同的影响。探索新大陆的欧洲人完全改变了世界人口格局,其间数不胜数的工业国内部的人口流动不断起着巩固现有人口格局的作用。总之,人口迁徙比出生率和死亡率要更具周期性、间歇性、波动性。而这一点在其起因于政治或环境因素时尤为显著,如德国柏林墙倒塌之后与萨赫勒地区早灾之时发生的人口迁徙。历史上的移民潮并不能成为指明未来道路的可靠向导,因而对趋势的分析并不十分有用。人口学家对人口迁徙的关注历来不及其他两个因素。迄今为止,没有一个完整的人口迁徙理论像人口跃迁理论那样被广泛接受。这些都不足为奇,但在人口无明显增减的发达国家,人口迁徙就成了其内部(有时是外部)人口流动的决定性因素。因此,这一领域有待于人口学家的进一步研究。


c)        
一个更复杂的情况是:造成全局性的人口变化的是最终迁徙。它是指相逆和独立的人口流人与流出(或一国内部各地区间的逆向流动)间的平衡。最终迁徙丝毫不能反映人口流动的总量。比如:有两股强大而相反的移民潮,当其中一股回流时,其平衡的结果,即最终的迁徙,将是微不足道的,或是几乎看不出人口流动。


d)        
况且当灾难引发难民潮或非法、秘密移民盛行时,由于统计数字的缺失,我们很难保证对人口流动的推测的准确性。故而,无怪乎对未来人口迁徙的估计只能是纸上谈兵。


e)        
有一点可以确信,那就是人口迁徙将继续进行,其受空间的束


f)         
缚也将越来越小。有一个例子可以说明遥远的距离感正在离我们远去:二战后澳大利亚的人口翻了一番,尽管它与其他国家山水阻隔,但其年均人口的流人与流出却增长了100倍。尽管即时通讯工具,如电话、传真机、电子邮件、全球网络等的发展瞬息万变,但没有证据表明这将减少人口流动的距离与规模。在另一方面,这些发展使信息的交互流通大大加快,使企业能找到更低廉的厂址,使每天在市郊之间乘公交车辆上下班的城市难民成为使用与工作单位连接的计算机的终端的在家工作族


g)        
人口的高度流动性从许多方面反映了社会的迅速变化。这种变化是由人口增长、技术进步、社会发展的不均衡性、地区间资源依赖程度的降低、服务业的高速发展、劳动力市场的频繁变化和妇女就业率的提高等诸多因素推动的、在人口迁徙中,已可看到越来越多的女性的身影。尽管妇女活动仍受男性和她们的家庭角色的束缚,但随着她们经济活动的扩展,这一趋势仍将持续。人口流动的形式将日趋多样,在一国之内尤其如此。跨国公司、贸易、旅游业的发展人为地分化了国内与国际的人口流动。在工作、娱乐等方面各种形式的人口短期循环运动将有大的增幅。


h)        
这种运动是重复性的、周期性的,它与持久性人口运动间的界限将越来越模糊。交通费用将降低,运动距离将变长,人口流动性的加强将更少地受到人们的寓所与其目标去处间距离的束缚。


i)          
上述情况给人口学家提出了一系列课题。传统观念给人!口迁徙下了模棱两可的定义:人1跨越某一边界并定居的持久或暂时的运动。在现代社会,为数不少的人有多处住所,有多种工作,有多项收人,更多的人每天往返于相距甚远的住所与工作地点间,更多的工人、退休者到各地打工,更多的学生住在离家较远的宿舍,更多的人长年奔波、旅游。这为人口学家如何统计、分析这些人口流动现象带来了难题,人们的居住地与工作地不再是单一的、稳定的和邻近的,随着人口频繁地往来于两地间,其各自功能


j)          
发生紊乱,即使在发展中国家,许多新近搬到城里居住的人仍认为自己不应拘于一处,他们会频繁地回到自己在农村的住所,在退休后,则可能搬回去住。由此可以看出,我们不应过多考虑人们的具体住所,而应认识到:人们的空间愈来愈大:


k)        
可以预见的是:航天旅行不会造成最后迁徙而改变世界人l口。


l)          
就全球人口而言,其数目只会因自然增长而改变,因而要比其低级区域的人口容易预测:在街道这一最低级别,其人口变化受来来往往的行人比受常住人口的生老病死影响更大;受人口最终迁徙比受自然增长影响更大。在国家这一级,大多数人则安土重迁。


m)      
1994年人们估计(这一估计可能有些保守)约有1.25亿人,即世界人口的2.2%,生活在国外。这一比率可能会提高。但般来说,移民在改变一国人口数量方面的作用不会比该国人口的自然变化大,当然,对于人口自然变化率极低的国家或某些小国(如海湾国家、加勒比海诸国)来说,其入境人数可能超过其国家人口数;其出境人数可能会缓解该国的人1压力。但没人说这能够解决孟加拉国、埃及的人1问题。对这种情况,我们应另寻出路。有人提出,当人口迅速增长且移民不再是安全阀的时候,人们会乐意接受计划生育。但由于多种因素牵涉其间,这一主张较难实现。


n)        
国际人口流动将受国家间经济差异、环境不同、文化反差、政治斗争和政策各异等许多现象影响。特别是正在形成的地缘政治将对国际移民潮产生互相矛盾的作用:全球化鼓励移民,而民族主义反对移民。许多情况要依未来的政治格局的分合演化而定。如果国家数目继续增加,国际移民人数将大幅增加。除非我们对国际不平等、不公正的旧秩序的态度能突然转变,并突破国家间的界限,否则国界仍将成为移民的障碍、虽然我们同根同源,都是人类大家庭中的一员,那些富国却很少怜悯穷国的移民者。


o)        
大多数移民潮的根源在于经济的阶梯性差异,前者随后者的加大而扩大。这一浪潮不只流向最发达国家,许多已加人发达国


p)        
家行列的新兴工业国和产油国――如海湾国家、马来西亚、委内瑞拉和南非――也成了移民者的目标国。这些国家将接纳来自更遥远地方的更多的移民者。大多数移民者希望进入富裕的西方世界,但许多存在老龄化问题的欧盟国家将会对外来人口实行更严格的控制。当它们被高失业率、工业生产能力的削减、高度的自动化、激烈的竞争、本国少数民族问题等困扰的时候,当它们发现可以从欧盟其他成员国引进熟练的技术工人的时候,欧盟国家对外来的体力劳动者便不再如此欢迎。它们排外的新兴跨国集团已对穷国关上了大门。美国和加拿大则对外来人口采取了打开门户的同化政策。像澳大利亚、新西兰这样人口压力较小的国家将继续吸引来自世界各地的移民。但是,正如在欧洲一样,非法、秘密移民者仍然不会立即消失。


q)        
可悲的是,无论是将来还是现在,许多刚独立的穷国不断增长的人口中,有数以百万计的入将因政局不稳和国内战乱而沦为政治逃难者。未来,他们将人无定数、居无定所。现在,他们主要集中在撒哈拉沙漠以南的非洲和亚洲新独立的国家。在那里,国家只能为个入提供极少的社会、经济、政治保障,其入权状况堪忧,国内冲突频仍,其国民从媒体了解到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在有些情况下,要想分辨谁是政治逃难者,谁是环境逃难者(即因自然灾害而背井离乡的难民,这一说法尚存争议)是很困难的。他们逃难的原因常不为人所知,但没几个人能够在这些地区以外找到避难所。在有些世界上最贫穷、最动荡的地区,其有限的经济能力、脆弱的生态平衡、微妙的民族关系正经受着严峻的考验。最近,苏联加盟共和国的分离、南斯拉夫的分裂、来自车臣和波斯尼亚的大批难民已超出了欧洲的范围,并使欧洲人曾有的自满情绪荡然无存。


r)         
令人遗憾的是,民族间的紧张和冲突局势使政治逃难者不断产生,环境压力与日俱增,与环境恶化共同作用的自然灾害使环境逃难者不断出现。难民问题的解决及其起因的消除需要国际社会


s)        
的援助,否则,它们将会加剧业已存在的国家间的不平等。但首要的是,人们对解决产生难民潮、国际人口迁徙问题的根源要有一个态度上的转变。其次,人口流出国应在以下方面多加努力:保持经济增长、改善投资环境、推行民主改革、改进人权状况、推广计划生育。


(六)   世界人口增长率的减缓


a)        
世界人口增长正在减缓,这一趋势仍将持续。我们不应容忍20世纪60年代的高增长率再度出现。近来人口出生率的下降表明,世界人口最终将不会有许多预测的数字那么大,而应是120亿左右。不必提供太精确的人口推测,也不必考虑太遥远的未来,我们便有较大的把握相信:基于世界各国相差甚大的人口增长率,至2030年世界人口将接近80亿,其中有近70亿人将住在已实现人口跃迁的亚洲、拉美、北非国家及现今的发达国家。对发达国家的后跃迁时代,我们所知甚少。在几种可能中,惟一肯定会发生的是:老龄化将继续。


b)        
最近作出的至2030年的人口预测表明:发达国家的人口增长会相对较慢,其人口占世界人口的比率将由1994年的22%降至14%。在此期间,西欧的人口增幅将保持在10%左右,这是一个极低的速率;北美同期的人【口增幅将是现在的3~4倍,包括英国在内的西欧国家在2030年前人口便将达到高峰,随后便会下降。


c)        
富国的人口比重会越来越小。目前,发达国家的许多人对人口的结构、种族、分布等问题具体地说,包括:关怀老人问题;退体金、抚恤金、养老金问题;类同人群的波动问题;少数民族问题;人工授精与堕胎问题;同居、离异、单亲家庭问题;失业、交通、住房、


d)        
教育、保健问题等――比对人口总体增长情况更为关注。简而言之,相对来说,富裕人群更关注自己的生活质量,而不是世界人口的数量。


e)        
与之相对照的是:近来的人口推测指出,2030年以前世界人口的增长95%将发生在欠发达国家,85%将发生在发展中国家。


f)         
但即使在这些国家,情况也有所不同:中国的人口将以世界平均速度增长,即增长一半;拉丁美洲人口将增长四分之三;南亚人写将至少翻一番;尽管我们对爱滋病、疟疾等疾病将给这一地区带来何种影响尚不得而知,但那时非洲撒哈拉沙漠以南国家的人口将是现在的三倍。由上可知:至2030年,中国人口占世界的比率将从目前的22%降至18%;非洲人口的比率将从12%上升至19%,从而超过中国。换句话说,世界人口分布的地区平衡将会被打破,最穷的地区人口增长反而最快,这会加剧世界人口分布的不均,而贫穷的存在则会显著地推迟整个世界人口达到稳定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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