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一个现代神话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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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一个现代神话的历史


a)        
让我们从解释恐怖主义的时代这一概念人手。这个概念使人联想到一个时代,它只以暴力的一种形式表现出来,因而,对世界来说,它还是不可知的。事实上,为政治利益而杀人和文明社会的历史一一样悠久。为了明确政治目的而制造恐怖,尽管不总是为人称道,却也是个十分古老的方法,如果这就是恐怖主义的时代所蕴含的意义,那我们从来就没有走出过这个时代。耶稣基督出生后的第一个世纪里,犹太激进分子就为了使巴勒斯坦摆脱罗马统治而斗争。按照犹太史学家约瑟夫斯所说,Sicari因藏在他们胸部的匕首而获得名字的一群土匪,他们的惯用伎俩是混入庆祝的人群,拔出藏在衣衫里的小匕首刺向敌人,当牺牲者倒下时,刺杀者再次混人愤怒的人群,他们能巧舌如簧地公然蔑视一切侦查行动1000多年后同样在这纠纷不断的地区,刺杀者再度出现,并且卷入到许多对抗行动中,从而引起了对一直伴随着我们的恐怖主义时代的恐慌。他们属于信仰伊斯兰教的什叶派中的伊斯玛仪派,曾在1213世纪十分活跃。他们当时在西方世界臭名昭著,这是因为当初他们时刻准备刺杀蹂躏他们圣地的十字军首领。其中1192年被他们刺杀的康拉德是最著名的牺牲者。


b)        
Sicarii和刺杀者可以被轻而易举地归属到当前对恐怖主义定义的范围中,而且同我们今犬的恐饰主义者一样,他们在各白的政治势力区域内同样激起了惊恐和憎恶情绪,那些事件事实上使得这词汇的现代意义得以诞生。然而,不仅造反者挑衅政府权


c)        
威时会安排组织恐怖行动,政府自己的武装力量也会采取恐怖行为。《牛津英语词典》1795年首次提到这个词,正好是在法国大革命恐怖时期之后,在1792年至1794年短短的三年中,出于故意营造恐怖局势的目的,上千人死于非命,这完全是因为有政府介人才使得杀害那么多人变得十分容易,这既不是第一次,也绝不是最后一次,事实表明政府致人于死地的实力远比任何造反者要强大。


d)        
企图颠覆政府的行为肯定将受到政府的武装力量的重压。


e)        
由于没有政府许可的杀手队相助,造反者们被迫采取各种行动将自己的每个意愿付诸实施。当促成法国大革命的因素促使爱尔兰爆发大量无效的叛乱事件时,英国政府发动了一系列报复性刺杀行为,超过了整个法国恐怖时期的次数,造成了更多的伤亡。由此我们对未来可见一斑,打着反恐饰主义旗号的当权政府给人们带来的无限恐惧远大于恐怖主义造成的破坏伤害。


f)         
恐怖主义的首要意义是执政党策划发动的政府性威胁同吓行为,无视这一意义就犯了个严重的错误。这种忽视的出现是因为目前人们相信,我们这一时代正史无前例地为恐怖暴力所包围。


g)        
在法国大革命之后,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前的每个地方,恐怖主义都不再暗示出这个单词的最基本的含义,即为了达到政治目的,采取血腥的、的确能造成恐怖的行为。换句话说,不管是国与国之间的战争、内战,亦或只是一次公众革命,只要是在有争斗的局势中,恐怖主义是任何行动者都能采用的暴力手段,这一行动者可以是交战的国家、政府本身,或是一个受统治的派系。取代上述含义,强调恐怖主义的恐怖性,这个单词的意义在19世纪逐步在三个重要方面发生了变化。首先,恐怖主义逐渐只被用于指颠覆性的暴力破坏行为;其次,它被用来指不涉及普通民众的暴力行为;第三,由于上述两点,恐怖主义代表着与其他斗争形式不同的一种自我固定的暴力破坏方式。这一语言上的变迁带来的结果是,20世纪初,恐怖主义不再被用来描述能带来恐怖的方式手段,不再是


h)        
争端中的任何人可部署、采取的行为,而是意味着有着相当技能的某样东西,意味着政治颠覆分子孤立地运用恐怖手段而不涉及更广泛的斗争,这也意味着参加常规战争、内战的国家和军队在令自己的人民恐惧,令敌对方的人民恐俱时不会被称为恐怖主义者


i)          
自从这样曲的意思进人我们的语言之后,我们就一直在为此付出代价,这不是造就这些意义变动的时代的错误。在相对平静的15世纪,政治刺杀是一种时尚,从而产生了一代乐观积极的诛戮暴君的人,即便他们所制造的恐怖行为只是针对很少的几个受严密保护的著名人物,他们仍乐于被冠以恐怖主义者称号,于是就使这一称号具有了现在的意义。有个组织曾经采取过系列行动,企图要俄皇亚历山大二世的命,这个组织的一个成员曾写道,恐怖主义是要打击真正的、邪恶的犯罪者。另一一个俄国人在1883年写书时提到过恐怖主义者,说这样的人高贵且可怕,具有令人无法抗拒的魅力,因为他把人类伟大而崇高的两大形式烈士和英雄――结合于一体。当然,欧洲也有给平白无辜的老百姓带来恐怖的政治暴力行为,如爱尔兰争取民族独立反对英国的芬尼亚运动的成员们于1883年至1884年间和1903年至1905年间在英国卷人了惊心动魄的战斗。而事实是,虽然国家利益维护者力图进一步将恐怖主义运动从源自18世纪后期的法国的意义中分离出来,它仍是破坏性大、发生频繁的暴行。


j)          
19世纪的这些例子表明的恐怖主义的概念从未意味着要把第一次世界大战时西方和俄国前方的恐怖活动描述成恐怖主义行为。而在20世纪30年代,一系列政治谋杀就被表述成了恐怖主义1934年南斯拉夫国王和法国外长在马赛被克罗地亚民族主义者刺杀,国际联盟被迫成立了一个专家委员会来研究这一问题,不久两大公约出现,它们引起了当时的公众对惩罚制止恐怖主义行为和国际犯罪法庭成立的关注,虽然在1937年,两大公约都被准予通过,但两者实际上都未被付诸实施。认真思考一下为什


k)        
么会有这样的结果是大有裨益的。在20世纪30年代末,国际社会不再对早先曾引起广泛关注的恐怖主义感到忧虑,国际联盟的干预所产生的力量既没有得以维持,更没有被重新聚合起来。


l)          
虽然政治谋杀所引起的恐怖主义问题不再使人们十分担忧,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暴力破坏问题、更严重的政治恐怖问题或19世纪前关于恐怖主义的特定含义都已经不再变得重要。要是说有什么不同之处,则是恰恰相反的事件已经发生了。为了政治目的,大规模地增加使用的恐饰主义手段远超过早年的集中谋杀,而那时


m)      
恐怖主义却正走下国际事务议程。事实上,甚至更令人大惑不解的是,正是由于恐怖事件的不断发生,才使恐怖主义作为一个孤立问题失去了其威力。随着二战开始,在1939~1945年的二战期间,政治恐怖成了全球大战中的斗争手段之一。反之,在和平的战争间歇期和19世纪以前,恐怖主义不断成为公众瞩目的焦点,因为那时它是以暴力形式表明自己的极少数政治破坏形式之一,而在战争期间它的破坏活动的深度和广度都远不及军事行动。由此得到的似是而非的结果是在20世纪最堪称政治恐怖的时代没有人想到恐怖主义时代这个说法,而战争前后相对和平的时期却总被冠以这个称号。


n)        
19391月爱尔兰共和军给英国政府发出最后通煤,要求英政府从北爱尔兰撤军,自那以后就开始了在英国的爆炸行动,只要考虑到他们的爆炸行动所产生的效果,我们就能把上述观点看得很清楚。在这儿,恐怖主义者的行动选取了这个单词狭义和广义两方面的含义,这不仅仅只是一个卷入了暴力的破坏性组织,而且所用的方法不加选择地伤害到了平民。自1月份后的几个月间,爱尔兰共和军宜布并进行了一系列有计划的、造成不少伤亡的爆炸事件,其中,1939825日,在考文垂商业中心的一颗恐怖炸弹爆炸,使5人死亡,50多人受伤,这一事件使整个活动达到高潮。在相对和平安宁的时候,这一事件可能会引发的惊惧忧虑的


o)        
氛围与1972年至1974年笼罩大不列颠的恐怖事件、1983年危及维多利亚时代公众生活的恐怖事件相类似,与几年前造成国际恐慌的那些事件相比,恐怖性似乎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随着与德国的战争在193993日爆发,公众的想像力不再为这种原本会引起极度恐慌的凶残专横的屠杀留有空间,一个繁忙的政府也无意于助长这种公众恐惧心理的滋生蔓延。在采取了一次法律行动和几次悄无声息,却有效的警方行动后,1940年,这场战斗不声不响地告一段落。它对平民百姓的袭击,虽然使人惊骇,但却被淹没在一场真正的灾难性的战争所带来的噩梦中。在这场灾难性的战争中,仅仅头20个月对伦敦的轰炸就造成3万平民丧生,而194011月的一个晚上,同样在考文垂,德国轰炸机炸死的平民人数是前一年爱尔兰共和军袭击这个城市时造成的死亡人数的100多倍。


p)        
我们直觉上不愿把二战期间的军事行为所造成的恐怖归类为


q)        
恐怖行为,这显示了这个词已与它的本意相去甚远。如果我们从表面上理解政治恐怖,其中心意思包含着为了达到政治目的而专横肆意地杀害平民,以此来威吓老百姓,那么无须争论的是战争在其真正的戏剧性规模上既包含着破坏性恐怖,也包含着国家恐怖。作为例证,首先我们只需要想到二战期间法国的抵抗运动和南斯拉夫铁托领导的游击队,其次可以提到考文垂、德累斯顿和广岛这些地名。我们中的有些人可能想通过用二战的来龙去脉去争辩说:在那时,对在法国和南斯拉夫境内建立的亲纳粹政权进行袭击是正确的,就如同我们中许多人都会一提到战争后期那些德国军宫冒着生命危险,以无比的胆识和勇气企图刺杀希特勒时就会对他们钦佩之至一样。带着同样的情绪,对1945年在日本使用原子弹这一行动是对是错也有十分激烈的争论,然而却没有人(甚至那些对此决定很不赞成的人)把下命令执行这一决定的杜鲁门总统叫做国家恐怖主义分子


r)         
在战争时期,我们在使用恐怖主义这一术语时都很审慎,尽管事实上总是这样的行为一定会导致为了政治目的或为了传递政治信息而不加选择地杀害普通百姓,大家却都相信纯粹的恐怖行动中的传统因素。我们这样不情愿的理由是可以理解的,它是源于肯定地赞赏19世纪开始的对恐怖恐怖主义做出的人为的、


s)        
学术上的区别,它发展自对现在仍伴随着恐怖主义这个词汇的道德外衣心存的优虑。我们直觉地看到许多这些战争时期的恐怖行动和暴力破坏都有道德因素,于是对这个问题也就不予争论。杀害某个维希傀儡政府的官员、命令袭击德国城市以瓦解普通德国民众的士气,甚至为了迫使战争早日结束而一下杀害了上百万日本人,这些行为可能是对的,也可能是错的。使用恐怖主义这一术语的关键是对这个词汇的运用暗示着判决已做出,把一个暴力行为称作恐怖行为是因为这样描述它就可以谴责它,就可以把所有有关它的情势、过程问题都归咎于它不道德的事实。


t)         
考虑到战后世界一个显著的特征――为摆脱殖民统治争取自由而进行的有暴力相伴的斗争,上述各种观点就能得到进一步论证。在打败德国和日本后20年左右时间里,许多民族为挣脱欧洲统治、解放自己而有组织地从一地迁往另一地,这些为了获取独立而进行的系列变迁活动往往带有政治暴力行为。在马来半岛、肯尼亚、塞浦路斯和亚丁,英国当局迫于压力,极不情愿地屈服,给予了这些地区自治权,而周密安排的政治谋杀在其间扮演了至关重要的角色。法国人则让自己的国家陷人了更深而无底的斗争中,


u)        
20世纪50年代早期在印度尼西亚一直打到停战,随后又开始了对抗阿尔及利亚民族主义的八年血腥斗争,最终以1962年承认该国独立而结束。在这些争取独立的战争中,为了独立的事业,破坏性武装采用了任何对自身有帮助的手段,却无视这些手段是否合法。经常采用的针对殖民政权的方法是在农村部署乡村游击队,在城市使用秘密爆炸,而他们所而对的国家政权(如在阿尔及利


v)        
亚)时常准备用大规模报复性恐怖手段来避免或至少推迟被击败的命运。


w)      
尽管各种斗争具有严肃性、深入性和残忍性,但它们结合在一起所产生的冲击力还不足以把它们发生的时代称为恐怖主义时代。这并非因为它们没有袭击平民,1956年至1957年争夺阿尔及尔的战争中就有一次对该城的爆炸行动,而在亚丁和肯尼亚的许多战斗中也有类似的对平民不加选择的任意攻击。然而,如同二战一样,正是这些战争行动的广泛性本质使得将它们称为恐怖行动显得不合适,它们所造成的局势太严重了,以至于不能用这样一个名称来描述它们。关于这些独立战争的道德问题,欧洲方面长期以来一直含糊其辞,也就一直限制着对恐怖主义的这个形容词的成功运用。在每个殖民国家.只要是自愿地对敌人采取暴力行动,表面上都会赢得不少同情。当地的造反者们特别喜欢赢得广泛的支持,这种广泛的追随支持活动加强了农村和城市军事行动的频繁程度和力量。在今天这个恐饰主义时代,当代的欧洲组织很难做到这一点。对许多殖民者和被殖民者来说,为争取独立而进行斗争是个崇高的理想,斗争者认为要实现独立就必须采取斗争方式,即便是不对的,也是情有可愿的.在这样一个复杂的背景环境中,过分简单化的术语恐怖主义,由于本身带有对切破坏性暴力行为的道义谴责,就显得既不合适,也不能经常地被成功使用。我们不把殖民阶段叫做恐怖主义时代,因为它牵涉到比我们平常所接触到的恐怖主义更严重的暴力,而且如同二战一样,因为我们想保留谴责一切暴行的权利。


x)        
专家们告诉我们,自从1968年以来我们就一直沉浸在恐怖主义时代,我们能从中得到什么呢?纵观前后历史,很显然,自从这一公认的转折点以来的几十年,西方至少经历了一段不同寻常的和平稳定时期,这期间有过几次战斗,但这些都在西方公众视线之外,殖民地暴乱将欧洲列强牵扯进许多战后暴力的事件中,而到


y)        
1968年为止,这些已或多或少地平息下来,剩下的一些(如南非和罗得西亚)也主要是当地民族和殖民地开拓者之间的纠纷,而不是当地居民和曾派遣殖民者的国家之间的纷争。在非殖民化时期,欧洲有恐怖主义运动发生,如1956年至1962年的北爱尔兰和同一时期的南蒂罗尔,但就像二战时的爱尔兰共和军事件一样,这种不关痛痒的暴力事件的爆发没有产生什么影响。1968年以来我们一直享有令人自信的安样氛围,于是被描述成恐饰主义的政治谋杀抓住了公众的想像力,它所带来的危害与它所实际达到的结果不成比例。如同我们所见到的那样,加上考虑到这种暴力的本质,我们认为它是孤立发生的,与任何更大的争斗无关,而且它本质上具有破坏性。这是三十多年来西方始终处于接受方的惟


z)        
种政治暴力,因此公众心目中对它的情感对抗油然而生。如果这种暴力只是西方世界更血腥的杀戮事件的附属活动,就不会引发这种神经质的恐惧忧虑情绪了。


aa)    
没有任何大规模的战争或叛乱能分散我们的注意力,我们就能对恐怖分子们制造的一个又一个暴力事件忧心忡忡。既然只有在一段相对和平的时期中我们才可以就这么一个小问题表露出我们设计的感情层次,西方对恐怖主义的关心也就似是而非地得到再次确证。认真考虑在这恐怖主义时代到底有多少政治暴力,可以使此论点得到进一步明确阐述。给这一时代下定义时面临的困难使得证据错综复杂。但不管选择什么样的标准尺度,这一时期中的伤亡人数一直处于历史最低点,如果我们把目光限定在相邻国之间的政治暴力或性质上本是国际暴力的事件上,那么自20世纪60年代以来,据统计表明死亡人数只有很低的几千人。


bb)    
任何机构、智囊团或研究组织,不管他们多么起劲,多么扩展地给这个论题下定义,却没有哪一年能因国际恐怖主义活动而设法查出死亡人数一年超过1000人的。如果我们对国内恐怖主义也加以考虑,同时注意把握这样的暴力必须本质上具有破坏性,并把


cc)     
它与其他的军事冲突区分开来,我们所得到的数字也最多是上万虽然对牵涉其中的牺牲者本身及他们的家庭来说,每次伤事件都会令他们惊整,但对这些数字显然应该按比例来加以对待,这不仅仅是因为它们是历史上出现的极低的数字.也是因为它们反映出自1968年所谓的恐怖主义时代开始以来,政治暴力致死人数只占全球死亡人数很小的一部分。这实际上是以自我为中心的西方的习惯。在将恐怖主义视作一种特别的、孤立的、只有颠覆分子才会进行的暴力时,西方竭尽全力将它加以揭露展示,于是在事实中存在着一个毫不吸引人的反讽,即在这恐怖主义时代中,由所谓的恐怖主义造成的死亡人数据估计大大低于在全球愈演愈烈的内战、社会骚乱、种族袭击及其他形式的政治恐怖所造成的死亡人数。仅仅在20世纪80年代中,某些滥杀无辜的中美洲政府特意安排的恐怖行动杀害的人数就超过自1968年以来破坏性的恐怖暴力所造成的所有伤亡人数。而90年代卢旺达、前南斯拉夫和索马里政治恐怖事件中的牺牲者们还没被算进统计数字中。


dd)    
在欧洲和北美洲,对恐怖主义问题的理解是建立在十足的西方的思维模式上的,它的牺牲者可能很少,但对其主题的定义、特征的描述都是十足西方式的。在这西方的政治和平阶段,政治暴力导致一个欧洲人或美国人丧失生命的方式只有屈指可数的很少几种,而恐怖主义就代表了其中的一种。谈论恐怖主义时代只表明西方已不满足于控制我们这个世界,它还想为我们这个时代做出限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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