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与婚姻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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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性爱的辞源与机能

性爱(eros)

柏拉图在《乡宴》中描绘了一种奇妙的人类形象,他说人本来的形态有三种,即男人、女人和两性人。这三种人在一起很骄傲,他们轻视神灵。有一天,他们拿着刀,齐心协力地向神灵砍去,想战胜神的意识。结果,惹怒了上帝,上帝一气之下,把人类的每一种形体砍成两半,企图扼杀人的力量。被上帝砍成两半的人类,有的微弱地死去了,有的向其他形体的半个人求救,努力地恢复原来的同体身形。这种半个人之间的互相追求,就是人类原来具有的性爱所起的作用。因此,由于性爱而追求其他的半个人形的时候,就会出现以下四种情形:一、原来男性的半个人和其他男性的半个人互相结合;二、原来的女性的半个人要求与其他女性的半个人结合;三、原来两性人的半个人要求与其他两性人的半个人相结合;四、原来男性的半个人要求与原来女性的半个人相结合。若根据柏拉图这种解释,第一种情形是男性同性

恋,第二种情形是女性同性恋,第三种情形是喜欢女色的奸夫与喜欢男性的奸妇之间的性爱,第四种情形是半个男人和半个女人的爱。柏拉图对第三种情形没有作为问题进行深人研究。但是,他说兼备两性的男女人种,现在已经灭绝了,只留下了名称。唯有第四种情形的男性的半个人与女性的半个人互相结合,生儿育女,使人类得到繁殖和发展。在<乡宴中,柏拉图着重叙述了男性的同性恋,可能与柏拉图本身是一个同性恋者有关。

从柏拉图的《乡宴》的奇妙的人形观中我们可以知道:

被译成爱或恋的eros的原意是性爱或性欲。希腊神话中的爱神的儿子厄洛斯,在罗马神话中被称为丘比特(Gupid),丘比特就是欲求的意思,所以,爱、恋与欲求、欲望具有相同的意义。

eros,是一种企图恢复人类原来形态的欲望。所谓恢复人类原来形态,就是从半个人变成完全的人,这样,eros也包括了男女两性间结合的欲望。

生殖、享乐、心灵沟通

性,英语称sex,是从拉丁语sexus(割裂)一词演变而来,与柏拉图的半个人相恋观点相似。但是,日本语中的

“性”,在中文“性”字意思基础上,又有天生性情的含义,所以,日本语的“性含义与英语的sex的意思是不同的。

(见藤堂明保编着《学研汉和辞典》)

性爱,最初的意义,不是以生殖或繁衍人类为目的的情

感,而是以性交为直接目的的、寻求个体完整的欲望或意识,性交之后才有了自然的生殖。所以,性爱的真正含义是性交,应当与以生子为目的生殖区别开来。但是,如果从生物学目的论的角度来看,性爱的目的,又生殖。

生物学的目的论,近似于黑格尔的理性狡智理论。在人类历史发展过程中,某一个人所具有的热情性行为,是针对与自己有直接关系的事情而发生的行为,就连历史上伟大人物,也只是进行他们所喜欢的事业。园此,历史实际是被自己热情催促行动的人类长河,也是人类冲突的漩涡。但是,在人类长河和人类冲突漩涡的潜处,有一一般真正的历史底流在流动,这就是理性。理性,把直接被热情驱动的个人作为工具来使用,而理性自身没有丝毫的损伤,从而实现历史的目的或理念。

黑格尔把理性这种潜在作用称为“理性的狡智”,就是说理性在历史事件中不是直接地显露自己,而是在表现出热情的个人背后起作用。然而,对于黑格尔这种理论,我们最感兴趣的是理性与热情的统一,理性渗透于热情之中,应当有一个相应的转化过程。实际上,历史上的伟大人物,都是把历史的法则一一理性融于自己的热情之中,去完成历史业绩的。如果我们能够知道,并且掌握这个转化过程,每个人对于理性,就不是冷落,而更能趋向热情了。理性与热情的关系,是人类历史的必然,即使在性爱、性交、生殖的活动中,我们也能清楚地看到这种关系。

但是,不论是柏拉图《乡宴》中所说的性爱,还是黑格尔的理性狡智诱发的性爱,都不是人类独有的。人与其他动

物在性爱方面最显著的区别,就在于人的性交行为没有发情期的限制,随时都有能力进行性交,而其他动物则具有特定的周期性的发情期。所以,一般动物性交或交尾的时间是阶段性的,而人的性交行为则是随时性的。

据生物学研究,灵长类中有二三种动物,与人类一学能够克服发情的季节性,但是,只限于雌性每月的排卵期。

如果从生物学角度来说,异性交涉的最大动因,一方面是受“理性狡智”的操纵,另一方面就是生殖或繁殖后代。以性交作为基础的生殖,是与具有周期性的发情期相连结的事情。所以,人类的性交行为不是以生殖作为自己的目的。

因为,当把女性的卵巢摘除之后,尽管促使发情的性分泌腺的分泌停止了,但仍能在性交过程中达到兴奋高潮。男性若摘除睾丸停止性腺分泌后,不仅能进行性交,而且也能获得性快感。(参见弗欧特·比奇的《性行为世界》)。所以,人类可以不断地追求性行为,人类冲破特定的发情期的限制,而获得性交时间的普遍性是必要的。当然,人类仍然保留着为了生殖而性交的行为。不过,对于人类来说,性交不仅具有生殖的意义和结果,而且还有人性、人际关系等特征。这样,人的性交就应当具有两个意义了,为了充实这两个意义,人的性交行为需要“不受时间限制”作为条件。

人的性交与其他动物性交有两个重要的区别:第一,人的性交主要是享乐和寻求肉体上的快感,既不受理性狡智的制约,也不仅是把性交当作生殖的手段,而是作为一种自发的享乐诱引男人和女人间的结合,人在性交过程中获得快感完全是精神上的感觉。最终,人的性交,是“情感”利用了

“理性”。第二,人的性交主要是男性与女性的交际和思想交流。因此性交在人的心灵沟通上,是十分重要的。心灵沟通又是为了人类的社会结合、实现完人形态而不可缺少的精神结合。关于这两点,在后面还要详细论述。

另一方面,关于人类从动物界脱离出来,变成人类的标志,有人认为是劳动,或换句话说,工具的制造与使用是人类形成的主要界限。恩格斯在《劳动在从猿到人转变过程中的作用》一文中详细地阐述了这种观点。若根据这种观点,可以说劳动促使类人猿的感觉器官和大脑的发达,从而形成具有意识和语言的人类。尽管语言把人类与其他灵长类动物区别开来,而在人类社会形成过程中有着重要的作用。但是,人类社会最基本形态,则是人类在劳动中结成的经济的生产关系。

火的使用,使人比其他动物更加进化了。火成为人类的新工具。

有人认为在人类形成之前的灵长类活动中也可看到使用工具的现象。实际上,制造和使用工具、语言与智能的发达,才是区别群居生活与社会形成的三个重要因素,也是区别人与动物的基本特征。

如果这样,我们可以说超越性生活的发情周期的限制,扩大性生活的时间,又在性生活中加上享受、人际关系、心灵沟通等色彩,是人类较其他动物的一大进步。那么,会有人问,这种进步与以制造工具为起因的社会中的物质、经济生产关系,及在这种生产关系中的人的组织化有什么因果关系呢?

我认为生产这个词,具有生子或性交结果—一生殖的意思,所以作为性交行为结果的生产,也就是生殖。经济生产,只有加上物质或经济等形容词,才赋有具体的实际意义。但是,现代科学,还不能确定性交时间的普遍性与制造工具这两个人性的基本要素的谁先谁后,或者有什么因果关系。这也是人类科学研究的一个未来课题,尽管如此,我们还可以明确地肯定这两个因素一定是互相影响的。这个问题在本书中屡次地被提及,此不作详细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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